1930年2月底。
在赣南与唐云山的激战中，一枚迫击炮弹不幸在粟裕将军身旁爆炸。
粟裕顿感头部剧痛，眼前一黑，便失去了意识。当他醒来时，发现自己满脸是血，正被战士们紧急送往后方医院。在那里，他接受了长达三个月的治疗与康复。
这已是粟裕在沙场历经的第三次负伤，与前两次的境遇迥异，这一次，即便置身于医院之中，他的伤势也未得妥善治愈。
自那次受伤以来，粟裕便饱受一种困扰他一生的顽疾——头痛的折磨。
粟裕长久以来始终困惑于这头痛的源头，直至解放之后，他前往大型医院进行细致检查，方才揭示出原来有一枚弹片早已深嵌于他的头颅之中。
那片弹片，自此成为粟裕革命生涯中挥之不去的噩梦。在粟裕日后的军旅生涯里，每当辛勤工作至疲惫不堪，或是面临紧张局势，那剧烈的头痛便如影随形，不时地向他袭来。
自然，众人皆知，头痛之疾并未真正妨碍粟裕那辉煌的军事生涯。凭借着超越常人的坚强意志，他顽强地渡过了这个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考验，最终荣登共和国最为璀璨的将星之列。
偶尔，我忍不住遐想，若非那该诅咒的弹片，麦克阿瑟或许面对的便不是彭老总了……
一、错误路线
当粟裕康复重返战场之际，恰逢上海中央陷入极端左倾的阶段。
当时，党内领导向忠发与李立三对国内形势抱持乐观态度，遂下令红军即刻发起对重兵把守的大城市的攻势，声称将“饮马长江，会师武汉”。这一决策因过于冒进，后来被称作“立三路线”。
朱毛率领红军遵命挺进湖南，沿途的几场战斗进展尚算顺利。然而，当他们抵达重兵把守的长沙城下时，众人皆感惊愕不已。
彼时红军不仅面临炮兵短缺的困境，更鲜有熟练使用炸药者，且多数部队连交通壕的挖掘技巧亦欠佳。面对在坚固阵地中严阵以待的敌军，红军几乎陷入无计可施的境地。
然而，鉴于命令的严令，众人不得不咬紧牙关迎难而上，结果显而易见。经过数日激战，伤亡人数日增，而实际成果却微乎其微。
僵持不下之际，有人提议效仿古法，布下火牛阵。于是，众人真的找来了众多牛只，将鞭炮绑在其尾巴上，驱赶它们向城内冲去。然而，敌人一开火，牛群便四处奔逃，混乱中不仅未能达成战术目的，反而将己方士兵冲散。
如此，红军在长沙城外围坚守了十六个日夜，一线的战士们备受煎熬，粟裕更是连续十天十夜未曾合眼，终迎来了撤退的指令。
显然，红军目前不具备攻打大城市的条件，为何还要坚持强行进攻呢？
自长沙城撤退之后，粟裕连绵两天两夜沉入了梦乡。醒来之际，却意外听闻上级竟然又筹划着对江西首府南昌展开攻势。
幸而，尽管高层领导一时冲动，但前线指挥官的头脑依旧清晰，主席与朱德坚决抵制了进攻南昌的决策，他们坚定地顶住了上级的指令，率领红军转向攻打中等城市吉安，最终成功攻克。
也是红军命不该绝，吉安打下来后，上海中央那边也解决了头脑发热的问题，当时在上海的总理一直不认同“立三路线”，跑去莫斯科告状，回来就把李立三给撤了。
内忧尚未完全消弭，外患便接踵而至。正当“立三路线”终结的消息尚未来得及传至红军阵营，蒋介石的首次大规模围剿行动已然拉开序幕。
二、最后的课堂
五次反围剿，是我党初创时期的战略要役，其每一次的进程都极为繁复。即便只是详述其中一次围剿，亦需洋洋洒洒数万字。鉴于本文的核心聚焦于粟裕的事迹，对于具体的战事经过，将予以简要概述。待他日有机会，笔者将专文详述。
谈及粟裕，在第一次反围剿战事爆发前夕，他经历了又一次显著的成长与晋升。年仅23岁的粟裕，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和英勇的战斗精神，荣升为64师的师长。
师长之位看似尊崇，实则当时红军的编制多显虚设，一个师的规模实则不过相当于常规的团级单位。尤其是64师，在红军中实力较弱。当粟裕接任时，全师能够使用的正规枪械寥寥无几，仅有数百支单发土枪，其余战士则手持梭镖作战。
对于粟裕而言，晋升师长所带来的主要转变并非指挥人员的增多，毕竟在他未来统领千军万马之时，眼前这数千人尚显稀少。然而，担任师长后，他最大的收获便是获得了参与红军高层军事会议的资格。
有幸亲耳聆听主席与朱总司令就红军战略部署的深入讨论，使得悟性本就出众的粟裕如虎添翼。在反围剿的关键时期，他的成长速度相较以往呈现出几何级数的飞跃。
于首次反围剿誓师大会上，主席亲笔挥毫，书写了一副对联，并将其悬挂于主席台侧的柱子上。
上联
“敌若进击，我则撤退；敌若驻守，我则骚扰；敌若疲惫，我则乘机出击；敌若退却，我则追击不舍。在游击战中，我方运用智谋，操盘胜局。”
下联
“迈开大步，进退有度，引诱敌人深入，集中优势兵力，逐一击破，于运动战中消灭敌人。”
坦白讲，这哪里是对联，分明是将一部武学秘籍公之于众。
不久之后，主席便在首场反围剿战役中亲自阐释了这套秘籍的精妙所在。
围剿伊始，主席便率领红军于东固周边实施大规模机动，采取大步后退的策略以诱敌深入。在撤退途中，红军故意丢弃物资，其战术与《三国演义》中所述颇似，仿佛兵败如山，溃不成军之态。
国军将领张辉瓒见状喜形于色，遂率领第18师孤军深入，意欲一举夺魁，独占头功。
待张辉瓒察觉到时，他的部队早已被他自身引入了山沟之中，陷入红军主力的严密包围。
冲锋号声震耳欲聋，4万红军奋勇下山，仅用一日之期，张辉瓒及其第18师便被彻底击败。
红军步伐不停，继续对紧随其后的谭道源师发起猛烈攻击，而粟裕指挥的64师则承担起正面的猛攻任务。
此役为正面交锋，据粟裕自述，敌方装备明显优于我红军，然而我军士气高昂，激战过程惊心动魄，险象环生。
激战正酣，敌军一度突破64师的正面防线，其中一股敌军甚至逼近至粟裕司令部的门口。面对危急的战况，粟裕毫不犹豫，亲自率领警卫排迎头而上。
正当粟裕与敌军激烈交战之际，一名红军叛徒突然从后方向他举枪射击。幸而，子弹并未击中粟裕。然而，粟裕的通讯员却不幸成为了这场意外的牺牲品。
迅速间，谭道源师长在与士气高昂的红军交战时力不从心，其部众四散溃逃。谭道源师长仅以身免，孤身逃窜。至此，国军发起的第一次围剿行动宣告彻底失败。
在这场战斗中，红军以弱胜强，收获颇丰，战果丰硕。粟裕的64师更是直接摒弃了土枪梭镖，全员换装上了崭新的“汉阳造”，子弹带也装得满满当当。
经过这一场辉煌的胜利，主席精神抖擞，挥毫泼墨，创作了那首脍炙人口的《渔家傲·反第一次大“围剿”》词篇。
万木霜天红烂漫，
天兵怒气冲霄汉。
雾满龙冈千嶂暗，
齐声呼，已捉张辉瓒。
击溃国民党军的首次围剿，标志着中国工农红军自成立以来，对国民党军队取得的最为重大的胜利。紧接着，便是1931年农历新年的到来，红军在这新年里，过得可谓是喜气洋洋。
红军指战员，包括粟裕在内，未曾料想，此刻，更浓更密的乌云，正悄无声息地笼罩在红军的上空。
三、乌云压顶
红军即将遭遇的最深重阴霾，源自遥远的上海中共中央。
正当红军全神贯注于反围剿的斗争之际，上海方面则集中精力对先前提及的“立三路线”进行批判。然而，随着会议的落幕，斯大林的愤怒情绪随之爆发。
李立三这位勇敢的领导者，不仅指导红军进攻大城市，更采取了一项更为大胆的行动。他向斯大林发出电报，强烈要求苏联立即暂停自身的工业建设，并派遣苏军直接向中国北方发起对国民党的进攻。
此番要求并未止步于此，李立三不仅责令苏军对国民党展开攻势，更是强烈要求苏联方面在必要时联合日方共同对敌。
斯大林接到这封电报气得头脑发昏，心想：这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才是主事之人？
斯大林立即发布命令，指示当时身在苏联的总理即刻启程回国。其回国使命，便是罢免李立三的职务。
总理归国后，的确是将李立三驱逐下台，毕竟“立三路线”对红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。
然而，斯大林未曾料及，这位总理并非他可随意操控的棋子。
在下达对苏联的指令这一问题上，总理的态度显得模糊不清。他表达的观点是，李立三在原则上并无过错，只是策略运用上略显不周全。
或许大家尚难领悟此话的深意，实则总理当时心中已有明悟：苏联人的支持并非可靠，中国革命的胜利终需倚赖我们自身的独立与自主。
总理深知，李立三所提的非同寻常的请求，实非全然无理。既然谈的是全球无产阶级的革命，为何独独只能听命于苏联？苏联为何不能施以援手于我国？
自然，总理内心所思断不可直言，毕竟那时我党的资金主要依赖苏联的支持。故而，涉及独立的大事，我们只能暗中稳步推进。
但斯大林何等人也？他看总理这个态度，知道中共已经开始不听指挥，苗头非常不对。
随即，斯大林迅即派遣共产国际东方部副部长米夫前往上海，亲自指导中共中央的工作。用不客气的话来说，这等于是派遣了一位钦差大臣来监督指挥。
钦差大臣米夫抵沪后迅即展开行动。不久，在随后举行的四中全会上，一位年仅27岁的青年才俊陈绍禹脱颖而出，跻身政治局委员行列。紧接着，他如日中天，迅速崛起，成为党内实际上的最高领导者。
陈绍禹另有一名广为人知的字号，名为王明。
王明之所以能迅速获得晋升，原因无他，只因他在苏联求学期间，便已展露出对苏联的坚定忠诚。
对忠诚的诠释至何种境界？在留学生群体中爆发中苏矛盾之际，王明竟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苏联一方。
当时在苏联的留学生逾八百之众，然而，诸如王明这般特立独行的人物，却仅有二十八个半。王明便是这二十八个半人组成的小团体的领军人物。后来，这群人被世人戏谑地称为“天上来的二十八星宿”。
这二十八宿年纪轻轻，能力一般，原本回国也只担任些边缘职位，但斯大林下了狠心要控制中共后，以王明为首的二十八宿突然鸡犬升天，成为党内的其中一股绝对统治力量。
众所周知，这将是笼罩在中共上空数年之久的最深沉的阴霾。
四、横扫千军（上）
自第一次围剿战事落幕之际，二十八宿方才崭露头角，尚未酿成致命之祸，红军所遭遇的最为严峻的挑战，依旧源自外部压力。
外部是谁？
是不服气的老蒋。
集结了十万雄师，竟然未能将仅有四万的红军彻底消灭，此情此景令蒋介石颇为不悦。
老蒋心生不悦，遂迅速筹划了新一轮的围剿行动，此次行动的核心宗旨，便是采取加倍之策。
第五路军由王金钰指挥，第六路军由朱绍良率领，第十九路军则由蒋光鼐与蔡廷锴共同指挥，第二十六路军则由孙连仲领导。此外，还调动了闽、粤、赣三省的地方武装力量。总计兵力达到了18个师以及3个旅，共计约20万人。
10万不够，20万应该够了。
老蒋依旧打算以最简陋的手段来应对红军的挑战。
此外，蒋介石意识到上一次围剿行动的显著弊端在于指挥层面的不足——那是由江西省主席负责指挥，其名讳此处便不赘述。因此，此次他特地派遣了得力助手何应钦担任围剿的总指挥一职。
正如主席所言，国民党军队此次“二十万雄师再次踏入赣地，烟尘弥漫，仿佛直冲云霄”，其来势不善。
面对来势汹汹的国军，红军内部起初意见分歧，纷争颇多。
面对国共双方兵力对比高达七倍之悬殊，观者未战先怯，纷纷提议将部队撤出江西，转而在外围展开游击战。
说是打游击，其实就是跑，然而主席不想跑。
此刻，主席已深谙运动战之精妙，坚信只要坚守在根据地，红军便拥有足以一战之力量，因此，他坚决抵制撤出江西的提议。
然而，彼时众人对于主席的非凡才能尚无深刻认识，面对强敌，众人心绪颇显忐忑，众多人内心存有疑虑。主张采取游击战术的呼声虽高，但并未形成压倒性的优势。
最终，双方争执不休，互不相让，关于如何动手的问题始终未能达成一致。
眼见争论不休，主席便施展了他那独门秘籍——召开会议。
针对下一战场的具体位置，主席接连召开了一系列会议。会议一次又一次地未能达成共识，于是部队便被向东固方向推进了一步。如此反复，每次会议的结论都是不明确，部队便再次向东固推进。
最终，经过一番讨论，众人的意见达成一致，决定在根据地展开行动。此时，部队已经按主席的预谋抵达了预定战场——东固地区。尽管双方争论不休，但战事并未因此受阻。
至于为何选择在东固展开行动，主席的考量显得尤为深刻。
汲取了前次的教训，此次何应钦所率国军显得格外小心谨慎。二十万大军面对红军，摆出了绵延不绝的一字长蛇阵，每日仅前进步伐五至十里，且在出动前派遣重兵进行周密侦查。行军途中，一旦停下，便迅速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，步步为营，确保不给红军任何可乘之机。
然而，国军虽小心翼翼地布下坚不可摧的阵型，但在主席看来，这却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图景。
主席在会上分析：
敌方所布设的这道绵延不绝的一字长蛇阵，其右翼由蒋鼎文与蔡廷锴指挥，战斗力之强劲不容小觑。
蒋介石麾下的左翼四大支柱，即陈诚、罗卓英、赵观涛与卫立煌，所率领的部队均具备卓越的战斗力。
中间是杂牌部队。
换句话说，敌方的阵容犹如一只螃蟹，两侧是强有力的螯钳，中间则是柔软的腹部。究竟该如何应对？直接攻击柔软的腹部看似容易，但若操作不当，那对强壮的螯钳可能会反过来夹击我们。
经过深思熟虑，主席最终作出决策，决定对那支驻守于东固周边的杂牌军——公秉藩师——采取行动。这所谓的“软肚皮”，便是目标所在。
在主席的指挥下，红军全体将士进驻了东固地区，此举堪称胆识过人，令人难以置信。东固地区与公秉藩师驻地富田相隔仅20公里，便于对敌进行攻击。然而，东固地区与周边其他敌军也仅有不足40公里的距离。
红军主动进入敌围。
潜入敌后固然令人称奇，然而更为令人瞠目结舌的是，为了捕捉歼灭公秉藩师队的良机，红军竟在敌人的监视之下悄无声息地潜伏了长达二十余日。
五、横扫千军（下）
埋伏久因敌狡猾。
公秉藩所属的非嫡系杂牌部队，自保意识之敏锐，堪比犬之嗅觉。一旦抵达东固附近的富田，便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气息，不仅断然止步不前，更在富田地区挖掘战壕，以作防御之用。
因此，这些军阀首领确实颇具手段，红军的确对敌人挖掘战壕的战术心生忌惮。前些时日长沙战役的惨痛教训，至今仍历历在目。
抵达东固后，红军的境遇实则堪忧。敌方势力隐匿于战壕深处，我军若欲发起攻击，唯有待敌军主动现身。然而，红军自身亦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。若不幸的是，敌军尚未露头，而我军却先被敌方察觉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等不得，打也不易。
事实上，世间诸多战役往往如此，双方若均能谨慎行事，避免失误，便难以找到对方的破绽。
胜负取决于谁更冷静。
按理而言，红军身处敌军重重包围之中，理应显得更为焦虑。然而，红军却拥有一个显著的优势，那便是主席精心挑选的地形。
主席精心挑选的埋伏地点位于东固，此处与富田相隔一座崇山峻岭。加之东固地区本身亦坐落群山之中，交通往来唯有狭窄的山径。红军战士与当地乡亲携手合作，严守山口，确保连一根鸡毛也无法轻易飞出，从而有效杜绝了泄密的可能。
然而，形势瞬息万变，红军数万雄师被困于东固这弹丸之地，粮食供应问题迅速凸显。主食短缺之际，红军战士们纷纷上山挖掘竹笋，下田捕捉田螺，每日煮制各式各样的糊状食物以果腹。
在恶劣的条件下，战士们难免心中有些焦躁不安：敌人近在咫尺，却为何迟迟未发动攻势，只能不断地等待。
主席与朱总悉心向战士们阐释：在首次反围剿的初期，我们采取的策略是持续后退以诱敌深入，此举虽曾引起众人的非议，但若非前期巧妙地引诱敌人，便无法成就后来龙岗之战的辉煌歼灭战果。同理，今日我们所承受的饥饿与困苦，正是为了明日能够钓取大鱼，赢得辉煌的胜利。
经过深入的思想疏导，加之第一次反围剿的辉煌战绩作为基石，战士们终于保持了耐心，坚持等待着胜利的曙光。
红军耐久，国军受考验。
老蒋不同意。
1931年五月，何应钦返回南京参与会议，却因“剿匪行动滞后”遭受严厉指责，不堪其辱。会议结束后，何应钦即刻向公秉藩发送电报，紧急下令其迅速采取行动，否则将面临“军队被取消番号，个人撤职查办”的严厉后果。
公秉藩无奈下令出击。
公秉藩师行动迟缓，终是启程，部队撤离阵地，未行数步，便陷入红军布下的包围之中。
激昂的冲锋号声在群山之间回荡，饥饿中的红军战士们眼中闪烁着光芒，争先恐后地向山顶发起冲击。
公秉藩回忆道：
五月十六日的清晨，如同往日，我在运动过后，带领直属部队从固陂圩启程。后方各地宁静如水，沿途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迹象。
上午十点，我们抵达山坑，正当此时，一声炮响划破天际，步枪与机关枪的齐鸣声如同山崩谷应，声势震天。正在前行的部队顿时陷入了混乱，部分马匹被击毙，士兵们或倒或卧，遍布在山道与田埂之间。那些尚未阵亡的官兵也陷入了一片慌乱，不知所措。
这支由超过一万人组成的部队，竟在一瞬间被彻底消灭。
在吞噬了公秉藩的28师之后，红军于当晚犹如疾风扫落叶，迅速直扑富田。紧接着，他们又对逃至富田的47师发起了猛攻，将其削减了一半。
二十余日的耐心守候终未徒劳，一经出击，便将国军一个半师尽数歼灭。
这样就够了么？
远远不够。
主席洞悉形势，察觉到国军的防线已然出现裂痕，此乃发起攻势的绝佳良机。富田一役，不过是序曲，真正的大戏尚未拉开帷幕！
豪情万丈，红军战士齐声转向东方，对国民党军队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反攻。
此刻，众多国军尚浑然不觉战线的裂痕，只见47师的溃兵如潮水般涌至他们的阵地，悲声诉说着红军如同神祇般英勇无畏的壮举。
随即，这批初登神坛的天兵天将抵达阵地边缘，随即发起了猛烈的冲锋。
毫无疑义，一波又一波新加入的国军行列，纷纷加入了溃逃的行列。国军的防线仿佛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，红军则如潮水般向东迅猛推进。
向东，横扫千军
于白沙之地，红军紧追不舍，终于遭遇了47师余部。他们未及稍作歇息，便奋勇向前，如猛虎下山。驻守当地的43师见状，无不惊慌失措，弃城而逃。红军由此再下一城，赢得了第二场胜利。
清理战场之余，红军继续向东挺进，于中村遭遇了毫无防备的国军高树勋师。一场激烈的正面交锋随即展开，战火刚起，红军便迅速击溃了高树勋部的一个旅，并生擒旅长王恩布。此战令高树勋心惊胆战，不得不在夜幕降临时匆忙撤退，此乃红军的第三次胜利。
携三连胜的雄心，主席果断决策，充分运用新近缴获的大量迫击炮及重型机枪，对国军后方的关键堡垒——广昌，发起了一场猛烈攻势。
鉴于广昌驻军设有三个师的兵力，主席特意留下一个缺口，意图引诱敌军撤退。不出所料，红军经过一天的猛烈炮火攻击后，守敌于夜间趁机从缺口处溃逃。红军随后成功夺取了广昌这座重要城镇，实现了第四次胜利。
为遏制红军的追击步伐，广昌的败军于撤退途中炸毁了桥梁，然而主席并未依照敌军预期展开追击。相反，他再度指挥红军改变行进方向，径直挺进闽西北的建宁地区。
建宁，位于闽赣交界的要冲之地，被誉为闽西北的“鱼米之乡”，山势连绵，地形险峻。此地驻扎着刘和鼎部的56师，装备精良，被誉为“福建第一师”。该守军不仅摧毁了通往石城、宁化的木质桥梁，更将河中的船只与竹筏尽数焚毁，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。
5月31日，红军以雷霆万钧之力迅速包围了建宁城。在彭德怀的英明指挥下，红三军团于浓雾之中迅速对守敌各山头实施分割包围，成功夺取了刘和鼎所设的外围阵地，并巧妙地利用缴获的山炮两门，封锁了城东的万安桥。
此刻，红12军迅速从右翼对国民党军实施截击，切断了其通往宁化的退路，并成功占领了水南东侧的山头。仅用半天时间，红三军团便从西门和北门成功突破防线，红12军亦从南门打开缺口。守军见状，纷纷从东门城楼及万安桥溃散，在红军猛烈火力的封锁下，损失惨重。
夕阳西下，战事已近尾声。红军成功击溃国民党军三个团以上，并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及物资，其中仅西药一项，便足以满足红一方面军半年的需求。此次胜利，不仅是第二次反围剿战役中的第五场辉煌战果，亦为该战役的最终决战。
自1931年5月16日至5月31日，红一方面军在短短十五日间，自赣江之畔挺进至闽西北的崇山峻岭，由西向东疾驰350公里，势如破竹，连克富田、白沙、中村、广昌、建宁五城，俘虏敌军逾三万，缴获枪支两万余、各式火炮五十余门、机枪数百挺、无线电台十余部，以及其他不计其数的战利品，痛快淋漓地挫败了国民党军发动的第二次“围剿”。
这不仅是在红军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捷，即便在整个战争史上，亦堪称以少胜多的典范。
目睹所部二十万大军竟败于仅有三万的红军之手，蒋介石怒火中烧，暴跳如雷，训斥下属时甚至泪流满面。
红军战士们个个心情愉悦，主席更是即兴挥毫，创作了一首气势磅礴的《渔家傲》，以庆祝第二次反围剿战役的辉煌胜利：
云头立云，山下行呼。
枯枝朽木亦奋发，密集枪林中，飞将军似从云霄降临。
历经七百里征程，十五日风雨兼程，赣水波涛苍茫，闽山翠绿如画，势如破竹，横扫千军，犹如卷席之速。
有人泣，营难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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